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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傻徒弟，等下给他用最好的药，药费记在周厂长头上，他连自己的员工都看护不好，理应出这份钱。”

    周密嘴角抽了抽，咬着牙点头。

    叶芸转身去配药了，我看着赵传宗的双手：“我已经尽力了，能让你保留一双手，虽然以后灵活度是不可能恢复了，但至少不影响生活。”

    赵传宗认真点着头，我继续叮嘱他：“这段时间的经历，最好还是全部忘掉。以后周密还会在厂子工作一段时间，你有任何事，都可以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我给周密递了个眼色，他耷拉着眼皮，不情不愿的表态：“没错，有事儿找我就行，谁让我是你领导呢。”

    给赵传宗处理好伤口之后，我就让周密送他回去，顺道把医药费的单据给他。

    “三十·······万？你坑我呢吧？”

    周密的手开始打哆嗦，我怂了怂肩：“这是友情价，我真一分钱没多收你的。”

    赖茂盛凑过来看了一眼，很大方的道：“我可以帮他付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！”周密快速把单据揣进口袋：“老子现在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！不就三十万吗？我，我还是，能拿出来的！”

    赖茂盛朝我递了个眼色，我偷偷朝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三十万，哦不，赵传宗，跟我回厂里！”

    周密走路的时候有点儿打摆子，和赵传宗互相搀扶着上车了。

    “问你个问题，真的是三十万吗？”赖茂盛等周密走了之后才开口问我。

    我突然也觉得有点尴尬：“确实是这个价，但其实没必要用这么好的药。但用都用了，我总要收回成本。”

    叶芸在一旁嚼着薯片，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：“你告诉我说用最好的药啊，而且是你把人家弄伤的，我不是为了帮你表达一下诚意吗。”

    我朝赖茂盛摊了摊手：“没办法，谁让我有个这样的傻徒弟。”

    赖茂盛在医馆里偷的半日清闲，到了傍晚才离开。

    之后几天，医馆里恢复平静的日子，但赖茂盛提前跟我打了招呼，让我暂时不要挂阴灯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，是不让我接阴行的生意。

    我问了一次，他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，我也就没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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